,那索命的人从马二郎变成一群死士,他们每个人都面如土色,伸着手要去掐她的脖子。她只得从床上下来,披上一件单衣,到院里转转。
晚风里,她看见有一个人也没有睡,他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静立在月光下。她搓了搓手,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低声问道:“不困么?”
何愈低眸,轻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抬起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开口道:“处理完这些事儿以后,我就真的要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们留信号,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不会在这里待得很久,到时候,就算我有这份心,也没有通天的本事能来救你们,知道么?”
“知道。”有愧点头,她低下头,看着脚边的月光。
离开,再见,离开,重逢。
这不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么?有什么可挂念,又有什么可多说的?
何愈那双深邃的凤眼突然变得悲伤,他缓缓开口道:“我曾有妻。”
有愧微怔,这是何愈第一次在她面前说起自己。还有她并不知道的,那就是,这也是何愈在她死后第一次说起……
“你总让我想起她来,明明一点都不相像,可我就是能看到她,好像她还没走,好像她还活着,还在我身边……”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嘴边那抹苦笑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