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二郎就死了。剩下的,剩下的我全部都给你!”
白梁便道:“剩下的你都藏在什么地方了?”
那人抬眸,怯怯地看了何愈一眼,眼珠子迅速一转,朗声道:“就在京都北陵,北陵的一个洞穴里,我拿土压着。”
“放屁,”白梁道:“你在编瞎话求保命,鬼才信你。”
那人嘭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头,伸出四指头,发誓道:“若我撒谎,我天打五雷轰!”
白梁被那人的气势给咳到,有些拿不住注意,便抬眼看向何愈。何愈沉默半晌,道:“你说的可是真话?”
“真话,是真话,若有半句假话,我天打五雷轰!”
何愈道:“我不管打雷下雨,若你有半句假话,你便希望自己是被五雷轰死的。”
“是,是……”那人磕头求饶道。
何愈转身,让白梁将那人带去,然后拿起铲子,铲下一捧黄土。
黄土覆上,盖在死气沉沉的人脸上,盖在僵硬的手臂上,盖在瞪圆了的眼睛上。到了最后黄色的泥土挤压尽了半死不活的人们肺叶里最后一口氧气,他们的口腔里,鼻腔里,全部是泥土和沙砾,喘不过气,吸不上氧,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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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有愧无法入眠,她不敢入眠,一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