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未提,纷纷作若无其事状,怕少年脸薄挂不住。
卯时正,他们赶到延河渡口,意外看见了巡抚衙门的人。
朱迪疾步相迎,恭敬行礼后,关切问:
“二位大人昨夜休息得如何?游大人本想同去关州的,无奈公务缠身,特命小人前来听凭差遣。”
“哦?”容佑棠负手逼近两步:“听凭差遣?”
“是的。”朱迪屏息垂首。
“既如此,倒不好辜负游大人的好意。”容佑棠微笑颔首。
齐志阳问:“船备好了?”
“是。”
容齐二人对视一眼,齐志阳缓缓道:“带路。”
“请随小的来。”朱迪暗中松了口气,忙躬身引请。
不消片刻,钦差一行十人、巡抚衙门二十余人,登船启程,沿水路赴关州。
与此同时
延河中游的一处险滩,左岸怪石嶙峋,右岸三丈高的笔直峭壁,紧挨林木葱郁的深山。
峭壁上方,几十个精壮汉子簇拥一位须发灰白的瘦削老人,严密监视河道。
“何老,您退后些吧。”仇豹担心地上前提醒。
“无妨。”何烁站在悬崖边沿,死死盯着下方湍急河水,阴恻恻道:“我儿死不瞑目,血海深仇,老夫岂能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