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先去渡口找船,实在不行就骑马,无论如何明日要抵达关州。”齐志阳正色表明。
“姓游的只手遮天,名副其实的土霸王。”容佑棠艰难喘息,慢慢躺倒,蜷缩着,嘀咕道:“我猜:巡抚把责任推给州府,州府多半把责任推给山贼水寇,最后随便逮几个土匪应付了事。”
“哼。”齐志阳冷冷道:“朝廷的决策下发到地方往往就变味了,甚至变质!导致怨声四起,民不聊生。”
“强龙难压地头蛇。”容佑棠唏嘘道:“他们要是狗急跳墙,说不定会丧心病狂得让咱们也‘意外死亡’。”语毕,他实在忍不住了,痛苦皱眉,手颤抖伸进被子里,本能地往下探。
“胆敢谋杀钦差?查出来要掉脑袋——”齐志阳余光一扫,戛然停止商议,忙不迭转身,边走边说:“你弄着,我出去了,有事就喊。”
容佑棠梗着脖子,眼睛发直,说不出话。他侧身蜷缩,咬牙,忽然拉高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住!
黑暗有效地缓解了他的困窘羞耻感。
两刻钟后,禁卫们请来了大夫。
足足忙碌至深夜,他们才筋疲力竭睡去。
翌日清晨
容佑棠可谓怒气冲冲地起床,一阵风似的穿衣穿鞋洗漱吃早饭,同伴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