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朝廷迁都,样样桩桩,父亲深受其害,外祖想来也是深受其苦的。于公于私,外祖的苦处较之父亲都应只多不少。”轮官职,霍水仙区区六品小吏,史侍郎侍奉天子近前,更加难测圣意,举步维艰。要论情感,一个丧妻,一个却是老来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更是心酸。霍青棠垂下眼眸,焉不知齐尚书与陈七亦是如此。
“晚日寒鸦一片愁,柳塘新绿却温柔,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父亲,张氏虽不能助你,却也不会阻你,黄莺姑娘的事先放一放吧。”霍青棠已经不想再说下去了,张氏虽不能拉拔他一把,却家底殷实,黄莺这种女子进了家门只会是祸非福。
陈七母亲齐氏饱受瘦马歌姬之苦,这种终日只会争宠夺色的女子搅得陈家内宅乌烟瘴气。这黄莺又有何奇特之处,当下会吟诗作对的瘦马还少么?不过一首竹枝词,就奢望洗净一身烟尘气息嫁作良家妇了?霍水仙此刻正困在浅滩,被黄莺拖上一拖,那真的只能消磨了志气活在悔恨与追忆里了。
霍水仙犹自讪讪,霍青棠已经起身拿炭笔勾出一幅运河漕运图,她指着扬州一地道:“父亲,扬州是个好地方。你看,这里是运河与长江的交汇点,圣上若想顺化江南,那他绝不会舍弃扬州的。如今漕运方兴,父亲只需静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