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布折成一个厚条,扎到解八八的脖颈上。
解八八眼睛已经闭起,嘴仍张着,不住喘着气,喉咙里发出一阵怪声,似乎在说什么。单十六仔细听了听,没听明白。
阿蔡在一旁说:“他似乎是说,‘他来了’?”
“他来了?”单十六又听了听,果然是这三个字。
解八八重复了几遍,便再发不出声,只急促喘着气。
焦急等待了半晌,董瘦子才背着药箱,半扶半拽地将葛大夫拖了来。葛大夫几乎背过气去,扶着门急喘了一阵,略缓了口气,才忙蹲下来查看伤势。一看那伤口,他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慌忙从药箱里取出一个瓷瓶,揭开塞子,往伤口上撒药末。那血随即便将药末淹没冲散,一整瓶倒完,才勉强掩住。他又忙抽出一条白绢带,抹了许多黑色药膏在上头,让单十六托着解八八的头,迅即将伤口扎了起来。
“伤口太深,血脉都割破了,我只能替他敷些止血药,你们得赶紧另请大夫。”
“他这命保得住吗?”
“这我不敢说,东水门里赵太丞的儿子是太医局医官,金镞折伤科出身,治刀剑金创,京城第一,号称‘赵金镞’,你们若能请得到他,或许救得回这性命。”
单十六忙要叫董瘦子去请,但随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