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镞不是说请便能请,便忙去厨房里舀水胡乱洗去满手的血,又快步走进里间卧房,用腰间钥匙摸黑打开床边柜子,揭开钱箱盖子,摸到银子袋,解开绳扣,先摸出一块约二两的碎银,怕仍不够,又摸了一块,也是二两左右。这时,卧房门忽然亮进灯光,是浑家阿蔡,端着盏油灯赶了进来。
“这么些银子?他只是个杂役帮工,白干一年也赔不回来!”
“那是一条命,能瞧着他断气?”
单十六捏着两块碎银,把钱箱柜门留给浑家,快步走了出去,说了句“我去请赵小相公”,随即急步出门,一路跑着过虹桥,进东水门,来到赵太丞医馆,却见门关着。
单十六忙抬手拍门,半晌,门才打开,月影下探出一个头,是个小厮。
“请问赵小相公在吗?有要命急症!”
“啥急症?”
“脖子被人割了,瞧着就要断气了!”
“小相公不在。”
“他在哪里?”
“我也不晓得。”
单十六顿时焦起来:“赵太丞应当在吧?”
“我家老相公主治肠胃症候,这割伤从没治过。”
“性命大似天,就劳烦小哥进去请赵太丞随我去看一看,赵小相公能治,赵太丞自然也通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