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布素装,神色瞧着也不似往日那般和气。张用心里暗诧。
“胖嫂嫂,典大可在?”
“出门去了。”
“哦,没死?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
“典二呢?”
“殁了。”
“殁了?何时?”
“上个月。”
“因何?”
“不知道。”
“自杀?”
“嗯……”
“原来应在典二身上了……”
牛慕睡在书房的那张小竹床上,被母亲大声唤醒。
“蠢儿,快起来!你媳妇不见啦!”
“她去哪里了?”牛慕许久没有醉过,头疼欲裂,勉强睁开了眼。
“你问我?你灌饱了尿水儿,便该在外头躲一晚,偏生要回来。回来又说出那些割心拔舌的话来。莫说是她,便是个猫儿狗儿,挨了这般歹话,也要挣跳得远远的。你赶紧起来寻去。”
“那是她该骂,我忍了许久了。”牛慕想起昨夜,心里后怕,却不愿服软。
“该骂?你个忘恩负心货!我们母子身上一丝一线,肚里一米一菜,哪样不是她挣来的?你爹在时,我们穿过哪样、吃过哪样?你瞧这两个月京城物价涨上了天,邻居们个个都在叫苦,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