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照旧该吃肉吃肉,该穿绸穿绸,哪里短缺过一些儿?”
牛慕再对不出话来,背过身,闭起眼,缩在被子里。这床褥、被子、枕头,连同这间书房里其他物件书籍,也都是宁孔雀成亲后给他新置办的。布置完后,宁孔雀唤他进来瞧,笑着跟他说:“其他的,你都莫分心,只安心读书就好。便是考不中也不怕,我听人说‘天地君亲师’,这师也是至紧要、至尊贵的。若考不中,你就招些小学童,在这里教他们读书,能教出几个进士来,也是件大功业。”
宁孔雀不识字,连她绣过许多回的《心经》,也只知字形,不知其意。她曾央牛慕给他读解过,也只听了个囫囵。她却喜欢瞧他写字,听他读书。又怕搅扰他,每当他读书时,她便将绣架支在书房窗外,边听边绣。还说,听着他读书,绣的花纹都似乎多了些雅气……想起宁孔雀那语态神情,牛慕心里如同群蚁在咬一般,慌乱如麻。他娘仍在床边叨骂,催他去寻。他不由得一恼,翻身坐了起来:“成成成!我这就去寻!”
“饭已经给你煮好了,你赶紧洗脸漱口,吃饱了就去。我寻思她一定是回娘家去了,你便是跪烂了膝盖,也把她接回来。”
他听了越发焦躁,趿了鞋子愤愤离开书房,一瞧院子里,少了个人,四处竟顿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