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说:“看身形,似乎是……”
程门板忙走到船边,扒着船舷,伸手将那具没被烧的壮年男尸用力扳转过来。一眼之下,惊了一跳,那男尸左胸口插了一把匕首,正刺中心脏,血浸了一大片。
那船主在一旁怪叫了一声,随即嚷道:“就是这人,租船的就是他!”
程门板忙又伸指扳开那尸首左眼皮,眼珠果然发灰,坏死已久。
胡小喜骑着驴子来到蔡市桥边那条巷子里,已近傍晚,人户的门都紧闭着,满巷斜阳金光,极安静。
他正想寻个人打问银器章家,却见一个老者扒在一座宅院大门前,透过门缝向里张望。那老者听到驴蹄声,慌忙转身,朝胡小喜瞅了一眼,随即装作无事,背着手走到对面一座小院,推门进去了。胡小喜一眼瞧见那老者的耳朵生得奇异,耳扇上翘,又尖又长,猫耳一般。他顿时想起,昨晚阿念在路上跟张用说,银器章家对门住着个老汉,生得像夜猫子一般,最爱窥探人家动静,人都叫他胡老鸮。应该便是这人,自己正想寻他。
他忙跟过去下驴敲门,刚才那老者开了门,见是胡小喜,有些惊疑,又略有些慌。胡小喜一见他那双耳朵,再配上这对鼓瞪的老圆眼,笑癖发作,顿时噗地笑了起来。那老者越发吃惊,继而恼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