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详情,张用又不肯说。只拿孵鸡来诱他,说知道为何有些鸡卵孵不出小鸡来。这桩难题他已经寻思了许久,却始终找不出缘由。他孵鸡已经入了迷,一听张用知道其中秘诀,顿时动了心。再瞧张用,应该不会有什么歹心,便犹犹豫豫答应了。
可是,他只做过贼,从没绑过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张用走后,他又有些后悔了。倒是浑家提醒了他:“咱们孵鸡,十只卵最多才能孵出五六只小鸡,若能孵一只得一只,利钱不是能涨一倍?再说,张作头瞧着不是恶人,他又说这是在行善。就算他真做出什么歹事来,罪也在他,不在你。你虽没绑过人,你从前认得的那三个贼伴啥事做不出来?他们时常来借钱借物、讨吃讨喝的,哪个还过一文钱?那些钱怕是下辈子也讨不回来,正好让他们出力,替你做了这事。他们还你的情,你还张作头的情,风推水、水推舟,不是大家都便宜?”
他一听立即去旧日常聚的赌坊寻见了那三个贼伙,拉到僻静角落,说了这事。原先做同伙时,那三个人常欺他人笨,只唤他“毛尾巴”。合偷一只鸡,他只能轮些翅尖、鸡腚、鸡脚吃。等他改换了营生,三人见他发了迹,见面时脸上都撮出笑,叫起毛哥来。可这时,听到他有事相求,三人又立即嗒嘴咋舌,摆起了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