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儿:“毛哥,咱们是一窝里生的一般,你的事我们哪里能不帮?可绑人不是耍的,一旦事发,必定要进囚牢、挨杖子、刺字发配,到那时节连口馊水都没人给我们送。”
    毛球知道他们无非是想勒钱,便说旧账抹清,每人另给三百文。三人仍不松口,又继续磨,直磨到一人三贯钱。毛球一算,三人九贯,得孵两千多只小鸡才赚得平。他有些心疼,但这事既已答应了张用,又望着张用说出那孵蛋秘诀,只能忍疼答应。不过,他深知三人品性,便坚执一条,事成后才拿钱。三人又缠了一阵,他却死咬住不松口。三人只得应允,一起跟着他寻到碾玉典家。
    到了典家,其中一个装作主顾去问彩画生意,敲开了门。开门的是个胖仆妇,说典如磋出门未回。他们便坐在巷口的茶肆里等。一直等到深夜,茶肆都打烊了,典如磋却仍没回来。想着典如磋若是半夜回家,更好动手,四人又躲在巷口暗处,一直等着。那三人等得都睡着了,毛球许久没有蹲守过,也几次倦极而盹。直到天亮,也没见典如磋回家,他以为困倦错过了,又让那个同伙去敲门打问。那胖仆妇说典如磋仍没回去。那三人实在熬不住,且白天也不能动手,便先回去了。
    毛球却忍着疲乏,继续守在那里。瞅了一整天,典如磋仍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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