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另一头,哪里有两下里全都燃着的道理?想到此,他又忍不住呵呵乐起来。就像黎百彩,名声家业都挣到了,却连娶八房都没有生育,直到五十多岁,娶了第九房小妾,才得了一个儿。这原本是天大喜事,可儿子生下来后,黎百彩既不办酒,也不让人瞧那儿子。众人纷传他生了个畸儿怪胎。去年阿菊去黎家,在后院无意中瞅见了那孩儿,嘴眼歪斜,的确有些痴傻。黎百彩不甘心,去年又娶了第十房,那小妾居然真的怀了孕。只是谁知道又会生下来个什么?老天给了你九成九的福,缺的那一分,必定格外狠一些。
黄瓢子一路想着,不觉已到了黎家院门前。不像五彩史家,黎百彩的宅院前立着一座新崭崭黑漆门楼,是官户气派。去年黄河水灾,黎百彩向朝廷献纳了一万五千束秆草,谋到一个本州助教的小散官,因此翻造了宅院,虽不敢大用色彩,却也描青点绿、勾红涂朱,装饰了一番。黄瓢子见院门大开着,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却见一个中年妇人挎着只篮子走了出来,是黎家的仆妇刘嫂。他心里暗暗庆幸,忙从木箱里取出一罐姜豉,迎了上去:“刘嫂,你这是去买菜?”
“黄大郎啊?你是来寻我家员外?他才和大娘闹了一场,生气出去了,你不用进去了。”
“哦?黎员外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