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人他见过许多,生性势利,眼逐高低,脸色因人而异,随时变换,久而久之,生成这副模样。
“你可姓仇?彩画行匠人?”
“是。你是……”
“我是开封府公差。来问你一件事。”
“哦?什么事?”
“你可认得一个姓孙叫阿善的女子?”
“孙阿善?不认得。”
“上个月月头,你到丑婆婆药铺,拦住一个女子说话,这事你不记得了?”
“丑婆婆药铺?”姓仇的眼皮子不住地翻眨,半晌才装作恍然,“哦……你说的是那个妇人?我那天去买药,寻不见丑婆婆药铺,跟她问了问路。她有什么不妥么?”
“只是问路?”范大牙见他目光闪烁,越发起疑,“问路为何要拉她到墙角说话?有什么见不得的事吗?”
姓仇的面色一窘,随即龇牙笑起来,笑得像老油勺一般:“我听她说在药铺帮工,我家里正缺个妇人使唤,我瞧她模样干净,性情也和顺,就问她愿不愿去我家,情愿多给些工钱,她却没答应。我也便作罢了。”
“你没雇她?”
“她不答应,我哪里强求得来?”
“之后再没见过?”
“没有。”
范大牙见他死咬定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