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再作声,道了声打扰,便转身离开。走了十来步后,他猛然回头,姓仇的正在那里伸头张望,顿时一窘,忙龇牙笑了笑,随即转身进门了。范大牙越发认定,此人藏了见不得光的勾当。只是这等人的嘴极难撬开,除非寻见确凿铁证,否则他只会抵死不认。
他边走边思忖,却寻不出好法子,忽然想起一个人,张用。那桩萝卜案里,张用并没去凶案现场,却能猜出箍桶匠马哑子是自杀、所用匕首藏在桌板下。不如去求求张用,或许能得些启发。于是,他快步出巷,向北行去。在巷口险些撞上一个人,一张脸生得木瓢一般。
撞上范大牙的是黄瓢子。
黄瓢子连着探访了彩画四家,没瞅见丝毫不妥。最后去解绿夏家时,还扰得正在描画的夏芭蕉描错了一笔,险些招来一通骂。他赶忙连连道歉,急急逃了出来,在路上不住摇头苦笑。恐怕张用真的是在戏耍自己,不过,能被作绝戏耍,倒也难得。何况也不算白跑,各家都去拜问了一遭,也算尽了礼数。
见天上飘起细雨,他原本要回家,但心里始终有一丝不踏实,作绝张用再疯癫好耍逗,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寻到我,何况典家二儿典如琢的确死得古怪。行到城南,他想起丹粉刷仇家。
丹粉刷自古即有,最常见,比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