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菜,搬了张小桌摆在院中大柏树下,虽然只是寻常蔬肴,胡小喜却觉得如同天上仙筵一般,四目对视,未酒却醉。
    吃过饭,两人又继续谈说,直到天上飘起细雨,他才惊觉过来。自从得了吏职,他偶尔也贪耍躲懒,却从未这般浑然忘怀过。想到程门板那张脸,兴致顿时被浇冷,忙起身告辞。阿翠虽未说什么,眼里却有几分不舍。胡小喜见了,心里又一颤,却只得骑了驴子匆匆赶到程门板家。
    一路上,他想了许多说辞,又怕被程门板识破,忐忐忑忑走进簟席铺,迎面却见程门板大步走了出来。他刚要开口,程门板却已先吩咐起来:“我正要去寻你。你赶紧去彩画行查问,是否有一家人失踪不见。”
    他见程门板神色有些急切,小心问:“介史,这是新案子?”
    “嗯,昨天五丈河边发现一只焦船……”程门板竟比常日耐心,细讲了一遍案情,最后说,“那年轻男尸衣裳滴有油漆涂料,应该不是彩画匠人,便是壁画匠人。你立即去彩画行查问,我去壁画行。这是尸检簿录,你也细看一看,瞧瞧能不能发觉什么线头。”
    他怕程门板问起泥炉匠江四,接过那几页簿录,答应一声,忙转身出门,快步向北,赶往彩画行行首家。雨虽不大,到五彩史家时,衣裳已经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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