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师傅神色肃然,沉声说:“从今天起,我是你师傅,你是我徒弟。你这锯功仍差得远,等歇好了,起来继续练。未练好前,每餐只有一个馒头、一碗粥。等练好了,再加饭菜。”说罢,便转身出去了。
他呆呆点了点头,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一关都如此艰难,后面不知还要吃多少苦,自己熬得过去?但又一想,若不熬,哪一天出得了头,如师傅这般,锦缎随意穿,酒肉尽兴吃,处处受人仰重,在人前头活人?
犹豫再三,他还是咬牙强挣起来。这时仆人阿辰给他端了饭食进来,果然只有一个馒头、一碗清寡寡的粟米粥。他却如见珍庖,三五下,便吞掉馒头、喝光那粥,碗里最后一两滴都用舌头舔尽。虽远没有饱意,却已经有了气力。他忙跑到前面,不见师傅身影,也不敢问,抓起锯子又练了起来。
直练了半个月,他终于能锯出跟师傅一样平滑的薄片。师傅瞧了,只微点了点头:“明天开始练中锯。”
那晚,他的饭食多了一碗青菜。他已经许久没沾过青菜,第一口吃下,喜得如见亲娘一般。
果然如他所料,练完中锯,练大锯,练完大锯,又是削功、刨功、凿功……这些器具练完,他已经十六岁,才开始顿顿能见些肉。其间艰难苦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