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昏昏怔怔一路边走边想,但这事太过缭乱,哪里想得明白。不知不觉间,走到家门口,才猛然醒来,如同做了场乱梦。人虽然醒了,心里却闷沉沉地泛涩。
他娘正在铺子里扫地,一见他,忙撂下扫帚,赶过来问:“这一夜,你都去哪里了?大半夜鬼都歇了,你办啥公差?”
“真的是查案子去了。”胡小喜见娘脸上竟带着喜色,有些纳闷。
“你也只好诓诓我,幸好你爹当夜值还没回来,不然又是一场拷问。我的儿,眼见着你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行事也该稳重些,再莫要这般浮东浪西的。等一会儿周嫂和刘嫂就要来了,和你爹再商议商议,便要写帖儿、上门了。”
“上啥门?”
“娘不是跟你讲了?跟你说话,全没入耳。我和你爹相中了一个女孩儿,是固子门外制卖棋子棋盘、牌骰子的曾家的女儿,今年十七岁,粉圆的脸儿,模样娇娇秀秀的,性情也和顺,一瞧就有几分福相。又在上户人家闺房里做贴身使女,经见过世面,知礼知节的,配你是足足有余。我和你爹打算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啊!?”胡小喜瞪大了眼,“这么大的事,你们都不问问我!”
“哪里没问?你这两天失张失致的,魂儿被大风刮走了一般,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