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把脸凑近她,“以后,可再不许说方才那些话了,啊?你不知道,当年你跪太庙滑胎之后,那些日子朕是怎么过来的。”
“怎么过来的?”郑梦境微微扬起下巴,“奴家那时可什么都瞧不见,听不见。”朱翊钧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上,“只觉得再没了颜色,这里空落落的,难受得紧。”
郑梦境红着脸,把手抽回来,嘀咕着,“就知道说好听话哄人。”说罢,还横了他一眼。说起恼怒,倒不如说是含了万般风情,如丝情意。
朱翊钧是难得偷了闲过来的,待不了多久。陈矩在外头敲门声响起,他就起身离开了。郑梦境要把他送到门口,被他拦下,“你现在身子不比从前,仔细将养着,莫要见太阳了。”
郑梦境站在廊下遮荫,远望着朱翊钧离开才转回来。她朝门边一个站得满头大汗两腿发软的太监扫了一眼,“进来吧。”
那太监赶忙转了转脚脖子,飞快地用袖子把脸上的汗给抹了,垂首弓腰,跟在后头进了殿内。殿里凉丝丝的,他刚进来一会儿,身上的汗就给全都收了。
“是郑家有事儿?”郑梦境坐在方才朱翊钧做过的位置上,“兄长要你进宫来托什么话?”
太监道:“郑公让奴才来同娘娘说一声儿,人给找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