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刷干净的血迹。干涸的血迹透进了青砖里头,还有砖与砖的缝隙之间,一两遍的洗,是洗不掉的。
朱常溆没多问什么,单保也从起初的担惊受怕,变为而今的习以为常。他反倒觉得这是太子对自己的信任,放心将整个慈庆宫都交到自己的手里。
昔年的刘瑾、冯保,都是伺候过太子的人,后来也都个个于司礼监执掌大权。单保等着自己有朝一日也能坐上大太监的位置。
为着以后想,现在越发得仔细服侍着。若是不尽心又如何换来他日的荣耀呢。
慈庆宫发生的一切都自有耳报神传去翊坤宫。
郑梦境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她自己今日还亲自发落了几个碎嘴的宫人。只与慈庆宫不同,翊坤宫院子里的青砖被冲洗得干干净净,一丝血点都没留下,好似根本没发生这回事。
吴赞女端着碟子进来,将玫瑰米糕往桌上一摆,撇嘴道:“真是一起子骨头轻的,也不瞧瞧而今宫里是什么情形。”敢在皇后宫里说太子的不是,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么。
郑梦境捻了一块糕,轻轻咬了一口,身子往后靠在隐囊上。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后,她冷笑道:“可不是吗?”真当她好脾气就是泥捏的了?又一叹,“这事确是陛下……想岔了。”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