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浩荡。”
郑梦境听了,不过莞尔一笑,将朱常溆寻了来。“可是你叫皇叔这么干的?”
“非也。”朱常溆道,“是叔父自己的意思。此举有利于义学馆在京中的声势,治儿同我说了,我也觉得好。那些宗亲学子见了揭帖后,个个义愤填膺,要不是有叔父拦着,早就打上了沈府去。”
郑梦境点头,“我说呢,皇叔确是冷静。这要是真的打上了沈家,还不得叫五城兵马司给抓了?沈一贯就是再不济,身上到底还是挂着大学士的头衔。牢里头的滋味可不好受,那些个文弱书生哪里吃得住这份罪。”
又道:“听说吕氏案是因良田而起?怎得前世不曾有过这样的事儿?我印象里连个姓吕的都不曾想起。”
朱常溆沉吟了一番,道:“许是因为前世舅舅不曾前往江陵行织坊吧。”他在母亲身边坐下,替她分解。“治儿在外头打听过了,现在四处都在传要罢江南织造,或是另在湖广设新的织造局。”
“这是何故?都没影儿的事。”郑梦境奇道,“上回我还同你父皇说呢,看他犹豫来着,想来也不曾同朝臣提过?你也一直没同我说过这事儿,必是陛下还没下定决心。”
朱常溆点头,“不错。可是因这两年江南织造出了民变,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