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事。”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朱翊钧领着儿子去偏殿,“该用午膳了,今日有你喜欢吃的。你母后渴睡,就先让她歇着,我们爷俩自己吃。”
朱常溆撩了袍子,跨过门槛,“说的是北上之时,有学子与商贾私下交易,利用优容,为其避税。”他冷笑,“这可真真是笑话了。天底下最鄙视商贾的,是这起子人,偏现在又利用人家牟取私利。”
朱翊钧脚下一顿,转过来问他,“当真?”
“当真。”朱常溆道,“我观那学子的模样,不似作伪。听二皇姐说,他母亲初来京时,还是她救的人。现在那位老妪也在云和公主府上做事。于情于理,天家都是施恩于人,他既为读书人,心里总有几分知恩图报之意吧。况且这般污蔑不相识的人,也说不通。”
朱翊钧点头,若有所思地道:“说的有理。”脚下一转,重新走向偏殿去,“朝廷向来对学子优容,偏人心不是个知足的。”
“总要给他们几分颜色瞧瞧。”朱常溆道,“可惜还不是时候。”
朱翊钧笑道:“总算是知道怎么忍了。”他在位置上坐下,向王义示意,将饭食都端上来,“现在知道做太子和天子的不易来了吧?你父皇啊,就这么做了几十年了。”
“滋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