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这般遮遮掩掩的?
朱轩姝笑了,“公公为何不念?”
陈矩捏着账册的手一直出汗,浸湿了账册的边缘。
“陈矩,”朱翊钧直起腰板,对于这件事,他也很是恼怒,“念!”
陈矩弯腰行礼,开始照着上头念起来。
朱轩姝却不满意,“陈公公,声音太小了些,我都听不见呢。”她幸灾乐祸地望着一脸莫名的诸位臣子,“怕是几位卿家也听不见。”
陈矩不得已,将声音提高了不少。
“……八月廿八,礼部侍郎郭正域族人,收受惠州商贾张氏贿赂,利用其举子身份,瞒报财物五千余两。”
沈鲤脸色一白。郭正域是他的得意门生,朝堂上下都知道自己对他有多看重,甚至有意提拔他入阁。正好陈于陛前月因病致仕,阁里还缺人呢。
朱轩姝凉凉地道:“这郭侍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这一记掌掴打在沈鲤脸上,无比响亮。
“九月初二,大学士朱赓外家,举子张某利用其功名之身,为晋商钱氏舞弊多次,共计收受贿银八千余两。”
朱赓当即跪下,额头紧贴在青砖地上。
“九月十六,大学士叶向高之外甥举子吴某,收受徽州商贾黄氏贿银一万余两,为其瞒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