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财物。”
叶向高抖如糠筛,两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还要再念吗?”朱轩姝好心地问,“不独大学士们,就连九卿,都在这上头有记着。若是不信,不妨我们再接着往下听听?”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并非不屑,而是不敢。
朱翊钧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大学士和九卿,压根儿就不想说话。
“你们是大明朝的肱骨,国之重臣,原来就是这么挖空心思地从朝廷手里要钱的呀?”朱轩姝冷笑,“果真是知礼守礼。”
“年年都说国库空虚,光你们这些族人手里过的银子,就足以抵消国库一两年的进项!还敢口口声声地说自己遵祖训,守法纪。”
朱轩姝在刚拿到这本账册的时候,气得一天都没吃得下饭。他们天家自己是勒紧裤腰带,不敢多吃些好的,多穿些好的,唯恐过了头,就叫人说一句奢侈。
可他们自己呢?!
大笔银子拿着,朝廷优容揣着,还嫌不够!
“我听说当年先皇祖父的首辅徐文贞公家有二十万亩良田,却为了逃避田赋,瞒报说只有一万亩。”朱轩姝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二十万亩呢,我身为天家公主,也就两千亩的陪嫁田庄罢了。”
跪着的朝臣大气不敢出一声。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