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践踏于地,一院污水横流,细心修剪过的草坪花卉被踩踏成了一团狼伉。
张震在内院门上站了许久,铁青着脸,疾然转身冲出院子,直接进了竹外轩。如玉还是那袭月白的衫子,本黑的长袍,正午的阳光下清透似朵莲,正抱着初一在廊庑下,逗初一去摘吊于檐下的一串串儿小绿萝,奶妈与秋迎,丫丫等围了一圈儿。
“老二可在?”张震进门便问。
如玉道:“听闻今日休沐,但他并不在府。”
张震再不多言,转身出了竹外轩,在门外那丛青竹前站得许久,仍自夕回廊上折返,出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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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如玉喂饱了初一,给他洗过澡,二人团在一处早早便上了床。
四个月的奶娃娃,正是可爱的时候,如玉逗他笑,逗他翻身,揉着两只小腿儿小胳膊,亲了又亲,渐渐玩累了二人沉沉睡去。
漫天大雪,青灰色的天穹黯灰色的雪地,那个跪在她脚边,扯着她裙子的男人又抬起了头:“赵如玉你个小骗子,本王还从未向任何人道过歉……”
如玉哽咽着,张嘴许久,叫了声王爷,随即便翻坐起来。
张君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床前,黯影下两眼深黑,眸中满是她从未见过的忧郁与彷徨。下巴一圈胡茬纵横,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