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白的面截然两色,背直挺着,双目当是一直盯牢着她,显然也颇为意外她突然会醒。
如玉下意识去摸儿子。
“我抱到隔壁了!”张君两手握着椅背,正正的坐着:“作噩梦了?”
如玉拍着胸脯道:“做了亏心事,夜半鬼敲门,我梦见赵钰了。”
“梦到他什么?”张君问道。
如玉道:“我常梦到他,总是那说了半截的话,他话不过半截就叫你抹了喉,血齐齐往外冒着,我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他死了,那后半截话戛然而止,世间无人知道他下一句将要说什么。
张君解了衣服道:“睡吧!”
二人重又躺回床上,一床被子,隔了一尺的远。如玉取拨子拨灭了烛,方才躺下,张君便凑了过来。他一指指捏过她的手压到自己胸膛上,粗浓的喘息,略硬的胡茬,从手腕处细而绵蜜的吻着。
如玉脑中挥之不去是赵钰的影子,咬牙挨到张君完了事,随即另抽一床被子下来,团紧自己依壁而睡。
赵钰那个人,在他死了两年之后,于梦中渐渐清晰,他的声音,他的相貌,和脖颈间叫张君一刀抹过的血痕,总于梦中不期而至。但凡梦到一回,如玉便一夜不能好眠,她睡不着,却又不敢惊动张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