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机,按几次,着了又灭,已经确定这儿有风口了。常战翘起铁板,仅一条缝,风更大,一束浅浅的光线刺破黑暗,照进熏得漆黑的房间里。
常战一把掀开钢板,人宽的洞,底下是空的,一眼望去,是铺了一地的爬山虎。
重庆的地形,好多房子依山而建,也好多房子傍着公路,正面看只有一层,背后看其实有两层楼高。这些区域大多没有特意规划,但大家都很自然的把房子修得墙挨墙连成一片。有的会把下面砌起来做储物室,有的干脆就让它只立几根承重的柱子,让它整层楼悬空,还免了潮湿。
屠宰场因为要预留排水沟,修建的时候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洞口有把手款的钢筋手环,被火燎了,一抹就蹭了一手的黑灰。
“我下去看看。”
赵肆月瞄一眼高度,两米多,以常战的身高加臂长,可以轻松跃下。
常战坐洞口往下滑,赵肆月叮嘱:“小心点儿。”
常战大半个身子吊下面,仰头对她笑:“放心。”
一跃跳下,脚下有爬山虎做缓冲,稳稳着陆。环视一周,左边的房子同样没把底下一层砌起来,空空的几根主力柱做支撑,像云贵的吊脚楼。右侧那家砌了个一八墙,省砖块,反正也只做储物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