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德妃急匆匆进门的脚步声,他连看都懒得看,神色慢慢变得冷漠。
德妃快步走到桌案前,要说话的时候,留意到他的态度,便什么话都堵在了喉间。
“我只是闭门思过,没生病。”梁湛一面写字一面道,“安平还有些咳嗽,你不去看看?”
“她不肯见我。”德妃语声沙哑,“她从你这儿回宫那日起,就再也不愿见到我。”
梁湛唇角上扬,笑容透着冷意,“如今是你,等她醒过神来,就轮到我了。”
“这样说来……”德妃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坐到就近的太师椅上,“你知道了?”
“对。”梁湛神色愈发冷漠,语气仍是平静无澜,“周夫人告诉我的。她说过的一些话,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她说,从没这样厌恶过一个女子。你知道她厌恶的是谁吧?”
“……”德妃心口很明显地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在女儿面前,她还能勉强端着架子,但在儿子面前,底气全无。
梁湛道:“你不需担心,没人会用你那些烂帐做文章。只要提起这种是非,就会惹来祸事。皇上再心宽,也容不得这种事,知情的轻则离开京城,重则大祸临头。你平平安安这些年,就是这个原因。”说到这儿,他抬眼凝视着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