龌龊之辈。”
裴子戚嗤笑一下:“原来是这事呀。我只是给了一个安慰数,你竟还当真了。说说吧,至今为止有多少人上钩了。”
“你……”景吾痛心疾首道:“三倍,整整三倍,三十余人!”
裴子戚只是笑笑,不咸不淡道:“把这些龌龊之辈清除了,不是正好还云穹书院一个清明吗?你伤心做什么?”
景吾一顿,悲痛转而喜悦,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他拱手道:“是我着魔了,多谢子戚提点。”
裴子戚瘪了他一眼,倚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景吾识趣的缄默,持起一册先秦竹简,认真端看起来。旭日向东漫爬,待斜挂于正空,马车停了下来。车夫琅声道:“两位大人,到了。”
裴子戚徐徐睁开眼,掇了掇衣摆只身下车。车外阳光明媚,耀得双目发浊,一下迷离了视线。好在已过夏季,这般炫目的日头也感不到炙热灼烤。
景吾随后而下,对他道:“云公子出事的第二日,三皇子殿下便赶回京了。原本云公子合该葬入景家,但因三皇子缘故便葬于此处。”
裴子戚笑了,见缝插针说:“这么说来,云清还算不得景家人,你这个堂算是白拜了。”
景吾张了张嘴,无奈道:“你随我来。”
两人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