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子也要压在他腿下面才安心。
她一声不吭,沈挚有点心疼,捧了她脸吻上去,细细密密的亲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含住唇瓣,吸吮过几次,她的全副精力就放在他身上了。
馒馒伸手摸摸他的脸,“没事,只是梦到了之前的事情。”
“介意告诉我吗?”
她摇摇头,“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失忆了很多年,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像是另一个人的过去。”
“我出生的时候,全国都在下很大的雪,淮河冰封了数个月,每天都有被冻死的人。”馒馒说,“我还记得家里什么都没有,她卖掉了铜镜,给我换了破棉絮。”
“大雪下了两个月之久,我们没有饭吃。后来某一天我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走了。”
“那是我这辈子,唯一有过亲人的时候。”
明明是三百多年中最久远的一段记忆,本该被大脑抛弃的画面却是如此清晰,她甚至还记得她手指上的破口,裹得畸形的小脚,屋里烟尘弥漫的木柴,还有她温柔的唱着歌的声音。
“一场秋风一场凉,一场白露一场霜,严霜单打独根草,蚂蚱死在草根上。”
到后来过了许多年,她成为了血族,一夕之间获得了最高血统,名义上的四个兄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