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适应牢中的黑暗,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牢房。
牢中一张石头砌成的床榻,榻上一床半新不旧的被褥,枕头旁放着本看了一半的书卷。
另有破旧长几一张,被踹翻在地。长几一旁有打翻的笔墨纸砚,还有一些碎裂的瓷器片,瞧着本是个美人耸肩花瓶的模样。瓶中有清水流出,似快干涸,只在地上留下浅浅水渍。
瓶中原本插着的纯白木槿,花瓣微卷,有些枯萎。阳光从顶部开着的一尺见方的天窗上洒下,给玉白色的花瓣镀上一层暖暖金色。除此之外,并无异常。
横梁上垂下一条锦缎腰带,打了死结,应该是温良禹身上的东西。温良禹的尸体早被狱卒从腰带上解了下来,平躺在地上,用一块白布盖住。
秦默示意狱卒将门打开。
狱卒取下腰间钥匙,将门打开,请了几人进去。
“没有人动过现场吧?”秦默看向他。
狱卒忙摇头,“卑职们得了吩咐,除了把他解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救,牢里一切东西都无人动过。”
秦默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在房中缓缓踱步。
他走到牢内的床榻旁,定定看了一会,视线瞟到枕头下有纸张一角露出,伸手一摸,抽出一封信来。
公仪音目光一撇恰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