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再度躬身,“皇上心怀社稷万民,以天下计,以公义计,天道人心,自然分明。”
靖帝唇角微微上扬,笑意却苦涩不已:“英国公说朕公道,其实朕自然也有那么点子私心。到底还是做儿子的,总不希望太上皇的某些事情非要在群臣宫眷面前抖落得这样清楚明白,所以有关晏家的翻案,还是想再沉一沉,若是等得到太上皇自己心意回转,既能全了君父的英明,也能还了贤臣的公道,两厢合适。”
顿一顿,靖帝又叹了口气,语气越发沉痛,转而望向夏太后:“有些相关的内情,太后娘娘并非不知,如何就非要这样心急?到底是想要逼着朕在如今太上皇龙体病重的时候就给晏家翻案,还是想趁着太上皇还在,要挟朕再诛杀忠良之后?萱贵嫔是晏阁老的孙女,多年来服役宫中已经受尽辛苦委屈,太后还要勾连蘅芳宫余孽,将她赶尽杀绝?那朕身边的中书舍人罗慎,原本是晏阁老的嫡孙晏文昭,太后娘娘要不要也给他加一个姚氏罪人的身份?”
夏太后在靖帝说到中段之时就已经面如死灰,到此刻已经完全不知如何自救,只能麻木应道:“本宫……本宫也是受了奸人蒙蔽,误会了萱贵嫔……”
宗亲官眷们皆望向夏太后,能在座之人都是有一定分量才得以进宫面圣,谁不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