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道:“夫人或许有所不知,廷芳廷之两位孙少爷虽聪慧,但在私塾却极其顽劣,无有一日不寻是非。这倒也罢了,只是学堂里的弟子,大多与他两个同龄,玩闹起来撕毁纸张,摔坏笔墨的事常有,纵然跟着的人禁止得了一回,却禁止不了第二回。且又有些子弟,原不是府里各房奶奶的孩子,而是与侯府沾亲带故的亲戚家的孩子,趁乱拿了少爷们东西的事也不是没有。又或者少爷们一时高兴,便都给了他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就难怪了。”
敏瑜松口气,只要不是她给的钱少就没问题。
这群熊孩子,拿着笔墨纸砚当玩具不说,还胳膊肘朝外拐,怨道四姐姐和七姐姐她们都嚷嚷着银子不够用呢。瞧瞧,就凭着这个又仍又送的劲头,哪怕一个月每人十两银子呢,也不够糟蹋的。
她坐着暗自想了一想,毕先生看她不说话,便道:“夫人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毕某就先回去了,今儿还有一页书未读,我若不回去,学堂里定然又要闹翻天了。”
“哦,我没什么事了,先生请回吧。”
敏瑜说着就要着人送客,没等毕先生走出门去,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忙就张口叫住他:“先生留步。”
毕先生赶紧回身站定道:“夫人有话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