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拂袖而去,微生兰跪在柔软的毡上,悠悠地长叹。
桓夙一路折入寝殿的内室,孟宓正坐在床边套着自己的绣花鞋,不想眼前掠过一道劲风,待神色清明时,这道风已经过眼来了,阴影在头顶重重地覆下来,沉重的压迫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孟宓听到头顶传来桓夙携了分怒意的声音。
“孟宓,孤的心,是许进不许出的。”
她讶然地放下脚边的鞋,抬起头来看他,不防却被他握住了下巴,被钳制地下颌几乎骨裂,孟宓方才的气还没消,转眼又被他这么对待,目光更显倔强可怜,桓夙眸色如炬,“你只能安逸地在里边待到死,什么地方都不许去,你知道吗?”
“可是,这和囚禁有什么分别?”孟宓紧紧地咬住了唇,执拗地抓住他的手腕,“大王,我真的在你心里吗?”
他眼底的戾气越来越深,她越来越看不透,这座辉煌的金屋子,也越来越压抑。
那是她第一次直面地忤逆他,好像一副任凭他怎么威胁都不妥协的模样。
桓夙怒意更炽,“是你跑到陵园找孤的,是你发誓不离开的,孤逼过你?”
是,是这样,可是如果还有一次机会,孟宓并不能确定那样的义无反顾是不是对的,她是不是依旧还会如此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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