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诸人皆知的事,不便拿来作笑谈。
唯独桓夙自斟自酌,身后只跟了一个水土不服显得脸色十分苍白的小包子。
“楚侯,”公子宣遥遥举了一杯水酒,朗声一提,露台上的人登时为之精神大振,都诧异地望向公子宣来,只有孟宓瞧的是桓夙,楚侯缓慢地举盏,将眼前的酒觞捧起来,公子宣大笑道:“今日我等美人在怀,唯独楚侯独雁影只的,看着甚是憔悴,但不日前宣为楚侯觅得一位绝色佳人,楚侯何妨一见?”
听到“绝色佳人”四个字,不少公卿王臣都有一探究竟之意,心道楚侯毕竟是一国之君,哪轮得到他们可怜,才做了不够片刻功夫,便有人要巴结着送上美人了。
桓夙原本端起的酒盏又落在了案几上,不轻不重地凿出一个刺耳的声音。他淡淡地拂手,“无趣。”
那齐公子宣,是出了名的眼光毒辣,他今日带在身边的,也都是倾城绝代的佳人,可见他说的“绝色佳人”的分量,定是真金白银的足实。
可惜这位楚侯竟然说了“无趣”二字,当场驳了公子宣的颜面。
孟宓袖口下的手紧紧地颤抖起来,她紧张地看着他,桓夙没有参与过这样的国宴,他是楚国的国君,一举一动都牵系甚广,要是以后腹背树敌了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