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呢?”
“烧了,”安素的表情很是平淡,如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天渐渐热起来,来不及运回京城只怕就得烂光。一个罪人,总不至于还要为他浪费冰吧!陛下的意思是把骨灰埋到齐皋的坟边,也算给他们兄弟俩一个结果。”
提到齐皋,萧锦初也沉默了。当初他是救驾而死,破格追封为神策大将军,皇帝亲自吊唁。如今他唯一的弟弟也死了,却是谋逆而亡。若果真有奈何桥,阎罗殿,这两兄弟能遇见,又该说些什么呢?
“不提这些败兴事了,”安素摆了摆手,似乎要把那些阴霾都给赶开,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之前还在发愁,若是到回銮的时候还不见好,只能让你在滑台再多待些日子了。”
“圣驾要回銮了,这么快?”萧锦初乍闻这消息,吃了一惊。原计划至少要在滑台停留两个月的,避过最热的时节再回京。
安素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快,他只觉得度日如年。且不说圣人失踪那会,天都快塌了。单这两日,圣人阴晴不定,萧锦初伤情反复,郑廷尉又把他教训得狗血淋头。少说十年之内,他都不想再踏足滑台这个地方了。
“王贺的案子已经定了,说到这个,因为凭空杀出一桩行刺案来,又是在自家的猎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