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留下的两道伤疤还未完全消退,旧伤又添新伤。
周自恒离她有些远,明玥想看清一些,可她走进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梗著脖子,好像在疏远她。
她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愧疚、担忧、害怕,种种情绪涌上心头,最后她停在原地,硬咽问他:“为什么……又受伤?”
她声音里有颤抖,眼睛里有水花。
她又因为他哭了。
周自恒心绪纷杂,他想走过去安慰她,想给她擦擦眼泪,但他双手在两侧握拳,说出口的,却是:“不关你的事!”
他的下巴扬的高高的,眉毛也扬的高高的,用桀骜不驯掩饰慌乱和脆弱。
他好像一只刺猬,受了伤就乱咬人,明玥被他的尖锐刺伤,但她还是深吸一口气,锲而不舍:“我们去医务室上点药,好不好?”她不等他说话,又自言自语,“你今天下午感冒药也没吃,别又著凉了……”
她画里带了些不舍得和埋怨,似嗔带怒,又有些娇滴滴。
周自恒打断她:“你烦不烦啊!”
他又胡乱抓了一把头发,狠狠撂下话:“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明玥抿著唇,黑莹莹的眼珠子没有动,眼泪从她雾蒙蒙的眼睛里落下来,周自恒听见她硬咽著,压抑著哭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