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揩了揩嘴角的水泽,挑著眉,又笑著扬扬下巴。
这一幕让白杨想起很久以前。
他还是个被收保护费的圆球,周自恒站在巷口,整片天光好似只打在他一个人身上。
白杨没有接下这一支空水瓶。
“小肥羊。”周自恒喊他。
“嗯?”白杨坐立难安。
“我以前和陈修齐说过一句话,现在也送给你。”周自恒把水瓶放下,靠著墙,“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等待是最矫情的自海。”
他穿黑色衬衫,五官分明,从额头到下颌每一寸都像是精雕细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双眼睛,眉骨深邃,瞳仁漆亮深黑。
无端叫人信服。
白杨呆呆看著他。
上课铃声响起之前,白杨应了一声:“哦。”
周自恒并不知道白杨这一声【哦】代表的含义,只是这一个傍晚,跟在他屁股后头打著圈圈的白杨不见了踪影。
南城日落。天幕染著微醺的桃花色,云朵好似鱼鳞层层铺开。
明玥替周自恒拿著水和外套,站在操场边沿。
五月末,年级篮球赛开幕,周自恒被邀请著加入班上篮球队,周自恒欣然应许。
明玥觉得,这是周自恒变化的另一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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