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淌了一阵之后,单人病房的门被拧开, 白杨下意识地瑟缩, 撩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全身。但他实在太胖, 被子盖住了头就盖不住脚,最后蜷缩成一个球的样子。
病房四面墙刷的雪白,被子也是纯白, 外界暮色四合,是深沉的黑色。
周自恒径直走向病床,玻璃药瓶里消炎药水飞速往下滴,几乎连成一条透明的珠帘线。
“跳个河,脑子也顺便进水了!”周自恒从学校匆匆赶来,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见白杨把输液速度调的这么快,不禁恨铁不成钢地骂他一句。
但骂归骂,周自恒还是伸出手,把速度调回正常值。
白杨不吭声,一颗圆球一动不动。周自恒蛮横,大力气把他从被子里翻出来,打破他的壳。
周自恒这才看清他的模样。
白杨虽然胖,但皮肤一直是白嫩嫩豆腐块一样,腼腆又胆小,大块头也不显得丑陋,憨憨地像头贪吃的熊猫。但如今他靠在铁床靠背上,身上被子凌乱,面色苍白,唇色也微微发紫泛白。
他依旧有些害怕,两手抠著被子不肯放开,屈膝抱腿。
这一幕好像穿越时光。
周自恒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杨时候的场景,他被人追著收保护费,面上青一块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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