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也照这般缩成球,躲在小胡同缝里。
他站著,白杨蜷著。一晃之间,五年过去。白杨依旧是一个躲在自己壳里抽抽搭搭的肥胖男孩。
一点儿也没有长大。
周自恒心里的火气好像被一盆冷水浇熄了。
他从边上拖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叹了口气,道:“我替你把医药费交了,明天还要不要再住院,观察一晚上再说。”
“那……等我爸妈从北京回来,我,我就还你钱……”白杨开口,是近乎无声的口型,他伤了嗓子,说不出话来,双下巴动来动去。
这样的对话莫名熟悉。
……
【老大,我,我跟你,你,你收钱吗?】
【——不收,我还真看不上这点保护费。你没我有钱。】
……
好似只是一个眨眼,他和白杨就从陌生的平行线,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兄弟。
周自恒垂著眸,扯著嘴角:“不用还,你没我有钱。”
白杨怔了一阵子。
“宁愿还钱也不告诉我为什么跳河吗?”周自恒身体前倾,脊背弯曲。
白杨是从秦淮河上被赛龙舟的队员齐心捞上来的。
正是五月末,端午节日即将到来,为了便于龙舟队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