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过一遍的秦夫子便道:“老夫虽不才,却自问对你悉心教导,未敢有一日懈怠,你圣贤书也诵了不少时日,为何行此悖逆之事?”
    “夫子你有所不知啊,”姜昙生的话像条毒蛇,见空子遍钻,“他从根子上就坏透了,生来就是个脏心烂肺的混蛋,悖礼犯义无耻之徒说的就是这种人。莫说圣贤书,就是圣人从土里钻出来亲自教他,那也还是个无可救药的孽障。”
    “小郎君慎言!慎言!”秦夫子摇着头轻声斥责道。
    “小子失言,小子失言,”姜昙生一脸泼皮无赖相地对着头上脚下分别拱了拱手,“孔圣人孟圣人莫怪罪。”
    “那小郎君倒是说说,该如何惩戒令弟呢?”秦夫子老得都快成精了,自然不会叫个小子当枪使,捋着胡子反将一军,“老夫倒要趁此机会考校考校你。”
    “这......”姜昙生为难地用白玉笔管挠挠头,心里把这老东西的祖宗十八代咒得几乎要从土里爬出来与他搏命,“本来这种不孝不悌的丧家东西不配坐在这里聆听圣人教诲,活该打一顿撵出去,不过为兄大人有大量,在这与你向老......夫子求个情从轻发落。我看去外面跪足三个时辰,回去把孝经抄个五十......不......一百遍也就算了,夫子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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