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嗯,”秦夫子煞有介事地点着头道,“小郎君果真是君子端方,孝友之至。就按小郎君说的办吧,姜悔,你且去屋外廊下跪着吧。”
钟荟觉得她日后见着“君子端方”几个字都得绕道走了。
姜昙生叉着腿箕坐着,揉了揉方才磕疼的尾骨,犹觉便宜了那下贱的婢生子,不太甘心,然而方才被人夸了“端方君子”,饶是他有拐弯城墙那么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立即出尔反尔食言而肥。
何况姜悔这小子,看着瘦得只剩一根筋,其实经打又耐踹,寻常学堂板子根本唬不住他。他平生怕的就只有一样——没有学上。可天晓得姜昙生比他还怕,若没有姜悔,那些汉隶章草的大字谁来替他代抄?那些骈四骊六的文章谁来替他捉刀?
说起来当初还是他逮着这鬼鬼祟祟的小子捱在墙根偷听他们读书,才生出一计,央求了曾氏让姜悔“陪伴”他一起读书的呢。
“没有旁的枝节老夫便开讲了,”秦夫子提心吊胆地觑着姜昙生的脸色,待姜悔太平无事地走出屋子,方才吐出一口长气,千回百转地咳了一通,摇头晃脑地道,“上回讲到......”
“夫子且慢。”一个细而清脆的童声将他打断。
又有什么事儿啊?秦夫子都快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