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蝈蝈儿,一只蛐蛐儿,不过非草非竹,是头发丝一样细的银丝编成的,那虫子的肚腹是空心的,十分轻巧,两只一起缀在簪头当步摇,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就跟真的一样。
    她隔房的十三妹看见了羡慕得紧,她还特地去问了卫七是哪儿买的,可那可恶的小娘子只是笑而不语,挠她胳肢窝都撬不开她的嘴,最后还是自己剜心挖肺似地慷慨解囊,把那只蝈蝈送给了十三娘,才送完立刻就后悔,可送出去的东西又不好讨回来,晚上偷偷闷在被子里哭了几回才算完。
    不一会儿行至太仓转入四羊街,到承明门前停下,由家仆呈上过所交验,然后沿着官道一路向西北方向行去。
    出了外城,行人车马开始稀落下来,去城越远,人烟越稀少,到后来便只有道旁夹植的榆柳可看,偶尔有人打马而过,连个影都没看清,便行色匆匆地飞掠过去,留下一串悠远空洞的铜铃声。
    钟荟的眼皮越来越重,终于抱着个隐囊卧倒在了狐皮毡上。
    牛车入了山,道路逐渐崎岖起来,颠啊颠的就把钟荟给颠醒了,醒过来发现三娘子也趴在小案上睡了过去,半张脸压在胳膊上,手里还捏着那卷书,钟荟叹了口气,还是把书从她手中抽出来,然后拿起一旁的披风盖在她身上。
    钟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