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拐杖已经到了眼前,姜二郎虽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奈何不能与老母动手,只得左躲右闪,若是叫那洛京城中的小娘子大婆姨们见识玉面将军眼下这副缩头缩颈的狼狈相,不知还会不会将他放在心尖尖上肖想。
    姜景义在孟津一战中受了伤,老太太手下留情,打得不十分解气,哼哧哼哧喘了半晌。他更不敢造次,在一旁陪着笑,待老太太呼吸顺畅了些,拐杖也离了手,这才不着痕迹地瞥了跪在地上的侄子一眼道:“阿娘做什么动恁大肝火?谁惹您生气了?儿子去教训他,也叫他认得认得咱家风华绝代的老太太。”
    “还不是叫你气的!”被他那么一打趣,老太太嘴上不依不饶,眉头却已松了下来,“成天与那起老兵油子厮混在一块儿,学得一口浑话!也不快给我寻个媳妇儿来!你老娘没几年好活,棺材盖儿都盖一半啦!”
    “哪能呢,瞧您这精神抖擞的,少说还得活个百来年!”姜景义拍着胸脯信口开河,活似地府是他开的。
    老人家没有不盼着寿数长的,虽知儿子是哄自己开心,老太太也觉熨贴。姜景义见火候差不多了,才对跪倒在地的侄儿道:“二郎这是怎么了?地上怪凉的,你前些时日还伤过膝盖,这么跪着仔细落下病来。”
    他这么说不过是夸大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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