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姜老太太一听当了真,又想起他膝盖是那日来请罪时伤的,越发惭愧起来。三老太太哪里看不出来,赶紧上前去扶他,姜悔却岿然不动:“孙儿心意已决,求阿婆成全。”非但不起身,还咚咚叩起头来。
    姜景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西北,与家中这些子侄不怎么熟悉,不过这些天相处下来,姜悔这孩子他还是很喜欢的,带兵打仗光靠勇武是不成的,这孩子生得聪慧,悟性极佳,更难得的是心性坚韧不拔,是个难得的可造之材。
    他最近关在院子里养伤,闷得快生霉,这孩子倒是时常来作陪,他也乐得给他讲讲西北的风土人情,有时讲得兴起,难免信马由缰地吹嘘一下自己在战场上的雄姿,姜悔通常默不作声地仔细听着,偶尔就那排兵布阵问两句,每每切中要害,令他暗暗称奇。这样的人他如何不想收入麾下?此刻听他自己提出来,心里像有几百只猴子挠着一般痒。
    何况司徒氏以孝治国,姜悔这出身就是把万卷书读破读穿也出不了仕,就算靠着救助卫家十一郎那段渊源勉强谋得一官半职,将来的仕途也必定磕磕绊绊。他要出人头地,唯有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实实在在拼杀出来的功勋才堵得住朝野的悠悠众口。
    不过姜老太太正在气头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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