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卫琇在姜家外书房落了座,从小僮阿宝手中接过冰镇过的酪碗,与姜悔聊了会儿诗赋,接着道:“愚弟不日将入钟家家学,不知姜兄是否愿意同往?”
    姜悔觉得全身的血都往头上涌,象牙般白皙的脸庞霎时变作红玉,一双秀目比平时更亮了三分,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虽有志从戎,但骨子里还是个读书人,钟氏家学对他来说不啻于可望而不可及的仙山瑶台——钟熹本人就是海内宗仰的名儒,才学冠于当世,平生极是爱才,深信有教无类,家学中除了钟家子孙外,贵游子弟有之,寒门士子亦有之,但凡自恃才学兼人的都可投自己的文赋一试。
    只不过这家学中连同钟家子弟在内不过三十来人,能够脱颖而出如愿以偿的不过是凤毛麟角,时人将得入钟氏家学称为“登龙门”,可见其不易。
    姜悔自然也曾在夜深人静之时痴心妄想过,可太阳一晒便同朝露一样化为虚有——钟氏家学不拒寒素,但却不收德行有亏者,姜悔出身便带了污点,他起先不知自己的德行是如何亏的,可既然人人都如此说,久而久之他自己便也当真了。
    他的狂喜随着脸上的红晕一起渐渐褪去,很快便清醒过来。卫琇自然是好意,可他欣然接受难道不是挟恩图报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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