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开口,钟家不会拒绝,可他如何自处?恐怕于卫琇的名声也有妨碍,他要凭一己之力撑起卫氏门楣,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实在不能行差踏错惹人非议。卫琇算是姜悔有生以来第一个朋友,他如何能将他置于这等尴尬的境地?便道:“承蒙足下抬举,只是姜某已与叔父约定,一年之后便要投入其帐下,只能辜负足下的好意了,着实惭愧。”
卫琇方才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已是了然,沉吟片刻道:“钟公爱才之心尽人皆知,入钟氏家学常能得其亲自点拨,以姜兄的悟性,一年时间必能有所小成,愚弟骑射功夫稀松,然若蒙姜兄不弃,与姜兄作个平日里切磋对练的同伴,尚能勉力一试。”
见他仍旧面有难色,又道:“不怕姜兄见笑,前日愚弟自作主张将兄赐之赋文呈与钟公一览,今日正是奉了钟公之嘱托前来相邀,若是兄执意不允,愚弟恐难复命了。”
姜悔听他把话说到这样地步,再推辞倒成了矫情,便行了个大礼道:“足下的恩德某没齿难忘。”
“姜兄言重了,兄以才学见重于钟公,愚弟不过举荐微劳,安敢居功?”卫琇浅浅一笑道,略有些促狭地道,“实不相瞒,自钟大人与夫人南下,钟公正缺个消闲的差事,姜兄能得一良师,钟公又能以传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