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摸,一时要她唱子夜四时歌哄她入睡,一时又不睡了,要她换上不成体统的纱衣跳胡旋舞, 但凡钟荟流露出半点不耐之色,她立时就能给你开闸放眼泪, 收放自如, 活似另一端连着洛水。
司徒姮的肝肠有没有寸断钟荟不知道,可她鞍前马后老妈子似地伺候了半日, 腿已经快断了, 只好在心里把钟蔚那不积口德害她连坐的罪魁祸首骂了百八十遍。
好容易一勺羹一箸菜一边哼着西洲曲哄司徒姮用完晚膳,又给她读了两篇主旨可疑格调暧昧叫人十分怀疑出自她本人手笔的《玉山赋》和《子都赋》,司徒姮这才突然良心发现道:“你陪伴我大半日, 一定也乏了,早些去安置吧。”
钟荟如蒙大赦, 生怕她翻悔, 赶紧逃回自己屋子,吩咐阿杏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钻进被窝里长舒了一口气。
白日里叫司徒姮一哭吓得不轻, 哄她且来不及,哪有空细想,此时静静躺着, 便觉得有些不对,钟蔚这人最是惫懒怕麻烦,若是看谁不顺眼,当面挖苦一番就算完了,这次为了让长公主丢丑竟然大费周章将人家苏小公子从扶风弄到家学来,这得费多少心力、笔墨和唇舌?
再一琢磨,他回茅茨堂之后便没个好脸色,按说才将自己嫌恶之人数落一番,以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