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性子该是志得意满神清气爽才对,钟荟越想越觉可疑,不过夜幕低垂,这会儿没法去找她阿兄探底,又确实累得心力交瘁,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钟蔚这一夜却是心烦意乱难以入眠,无端就想起常山长公主,那声“驸马”如同附骨之疽,甩也甩不掉。
    于是钟蔚做了件事后回想起来完全琢磨不透的傻事——他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重新穿上夹袍,裹上狐裘,套上厚厚的足衣,穿上风雪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入夜时雪反倒停了,大约是心火旺,他倒没觉得怎么冷,在廊庑下徘徊了会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回房取了琉璃风灯,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往哪儿去,钟蔚任由思绪随风飘着,心不在焉地提灯慢慢沿着小径走着,他从未在冬夜里出过房门,望着四周清晖映雪的景象觉得有几分静趣,倒是起了游兴,也不急着回去了,遇上岔路便凭着心情随意一拐,不知不觉穿过了花园。
    这时,方才勾着他一路往前走的月亮仿佛存心戏弄他一般,突然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刹那之间起风了。
    寒风入襟,钟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免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腰酸腿疼手脚冰冷,立马决定回屋去,他转过身去,打算沿着来时的小径折返,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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