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这桩婚事甚是称心如意,一来他同这三姊关系不错,也不忍心她一直这么孑然一身,再来钟禅是他阿耶为他物色的宰辅之材,临终前将他外放广州,为的便是挫一挫他的锐气,也免得在他在天子羽翼未丰时只手遮天,天子在病榻上亲口同他说过,裴霄徒有虚名,实为慵陋之辈,不足为惧,钟禅是个能臣,只是家世太显赫,既要用又得防。眼下钟蔚尚主,正是将他召回帝京的契机。
    天子和崔太妃各怀心思,都不想将司徒姮留到过年,一拍即合,立即下了道旨意召钟禅回京,将婚期定在了十一月初,比钟荟还早了十来日。
    常山长公主后来者居上,得意非常,自是要寻机显摆,于是时隔数年之后,钟荟又收到了那金雕银镂的海棠花宴帖——这时节海棠花都已经快凋谢了,司徒姮毫不掩饰自己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年常来常往的小娘子,前些年入宫的入宫,嫁人的嫁人,孩子都已经开蒙了,即便拨冗前来,他们张口闭口夫君的仕途和考绩,妾室的作妖和啕气,要不就是儿女们多么千伶百俐,司徒姮一句嘴也插不上,好容易将话题掰回风花雪月的康庄大道上,总有个没眼色的带着所有人共沉沦:“哎,你们手上有没有过得去的蒙师?我家大儿眼看着就要开蒙了,现下还没着落呢,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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